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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庆地区古代出土文物拾零
发布人:  2025-02-25

古代常有文物出土,如齐“永明元年(483)十一月宁蜀广汉县人垦地,又获古钟一枚。”(《蜀中广记》卷七十《方物记》第十二《乐器》)“陈祥道《乐书》,什邡人段祖获錞于,献益州刺史始兴王萧鉴。高三尺六寸六分,围三尺四寸,形圆如筩,铜色如漆,质甚薄,上有铜马以绳贯之。”(《蜀中广记》卷七十《方物记》第十二《乐器》)“修营掘得石棺一,上有唐贞观年记,棺有五重,石铁铜银金次第贮之,中有琉璃盛舍利。”(《太平寰宇记》卷六十八《河北道》十七《威卤军》)“宋乾道间(象贤乡)村人掘得唐碑一片,乃乾符五年禇府君墓碑。”(《至元嘉禾志》卷三)“汉《合阳令曹全碑》,万历初合阳旧城掘得此碑,中平二年造。”(雍正《陕西通志》卷九十八《拾遗》一)明万历“二十七年,顺庆乡民掘地得穴,深广各数丈,内有瓦棺以万计。”(雍正《四川通志》卷三十八之四《祥异》) “汉墓者,平池里有王平墓,土人掘得铜香炉、安汉侯银牌等器。”(《蜀中广记卷》二十八《名胜记》第二十八《川北道·大竹县》)

今重庆地区古代出土文物,散见于诸文献,如南齐建元元年涪陵出土铜钟、錞于,北宋天圣元年涪陵县相思寺出土金铜像,北宋大观间涪陵志出土铜印、带钩、刁斗,北宋巫山县有东汉永平二年盐铁盆、北宋巫山县有晋周抚墓碑,明嘉靖间夔府出土铜钟、明代彭水出土铜钟、清康熙间南川旧武庙故址出土明宣德铁像,清綦江县出土石砚、青铜镜、淳祐通宝,道光年间江北洛碛鹿背溪出土晋《枳杨府君神道碑》、清道光间彭水县出土黄庭坚石刻、清咸丰九年奉节出土《龙山公墓志》、清光绪间云阳县出土“汉归义賨邑侯”金印、清光绪间南川金竹寺出土汉代铜洗。兹分述如下:

一、南齐建元元年(479)涪陵郡出土铜钟、錞于

“《南齐书》,建元中涪陵郡蜑民田健所住岩间,常留云气有声,响彻若龙吟,求之积岁,莫有见者。其年四月黑夜,岩中忽见双光起,至明掘之,获古钟一枚,及錞于一面。至永明元年十一月,宁蜀广汉县人垦地,又获古钟一枚,高三尺八寸,围四尺七寸,悬柄长一尺二寸,合高五尺,四面各九乳。”

事载《蜀中广记》卷七十《方物记》第十二《乐器》。《册府元龟》卷二百二《閏位部祥瑞·第二》。雍正《四川通志》卷四十五《艺文·外纪》。

“建元元年十月,涪陵郡蜑民田健所住岩间……获古锺一枚,又有一器,名淳(錞)于,蜑人以为神物,奉祠之。”

事载《南齐书》卷十八《志》第十《祥瑞》。

二、北宋天圣元年(1023)涪陵县相思寺出土金铜像

“(仁宗)天圣元年三月庚辰,涪陵县相思寺夜有光出阿育王塔之旧址,发之,得金铜像三百二十七。”

事载《宋史》志第十九《五行四·金》。

按世界佛学院汉藏教理院丛书第一种《缙云山志》亦载此事,然文字有异:“仁宗天圣元年(1023)三月庚辰,夜有光出阿育王塔之旧址,发之,得金铜像三百二十七,盖复兴之兆也。”又,民国《涪陵县续修涪州志》卷二十四《杂编》亦收录此条,文字为:“天圣元年春三月庚辰,涪陵县相志寺夜有光,出阿育王塔之旧址,发之,得金铜像三百二十七。”

笔者按:两个相思寺,一在渝州,一在涪陵。《广弘明集》:“渝州西百里相思寺北石山上有佛迹十二枚……一云涪州亦有此寺。”出土金铜像,当依《宋史》。

三、宋熙宁八年(1075)昌元县出土铜锅、铜盆、铜盘

“(宋)熙宁八年,昌元县通盐井,得铜锅九,铜盆一,铜盘一。”

事载光绪《荣昌县志》卷十九《祥异》。

四、北宋大观间涪陵志出土印、佩钩(带钩)、刁斗

“《涪陵志》:宋大观间,掘地得印及佩钩刁斗,上刻张飞二字,因立桓侯庙。”佩钩即带钩。

事载《蜀中广记》卷六十九《方物记》第十一《印玺》。

五、北宋巫山县有东汉永平二年(59)盐铁盆

“汉盐铁盆记:旧《志》在巫山。黄太史石刻云:‘余弟嗣直来摄邑事,堂下有大盐盆,有款识,盖汉时物也,其末曰永平二年。’”

事载雍正《四川通志》卷二十六《古迹·巫山县·古碑记附》。

陆游《入蜀记》:“(巫山)县廨有故铁盆……鲁直作盆记,大略言:建中靖国元年,予弟叔向嗣直自涪陵尉摄县事,予起戎州来寓(巫山)县廨,此盆旧以种莲,余洗涤乃见字云。”

六、北宋巫山县有晋周抚墓碑

“晋桓温隶字碑:旧《志》在巫山,有太史跋。嘉定癸未漕使王观之并黄太史跋,俱徙置漕廨。王漕又作跋语,考之为晋周抚墓碑,今亦湮没。”

事载雍正《四川通志》卷二十六《古迹·巫山县·古碑记附》。雍正《四川通志》卷六《名宦》:“周抚,永和中为蜀郡太守,子楚继之,俱有善政。”

七、明嘉靖间夔府出土铜钟

“《夔府志》云,昔人掘地得一钟,形如戽斗,匾而长,一面凸为十八乳,一阴一阳,总为九乳。古诗:‘春钟九乳鸣。’疑此钟应春宫律也,一面古篆七十余字,人不能识,惟夔字可辨。《水经注》云,夔乡观此,可信。”

事载《蜀中广记》卷七十《方物记》第十二《乐器》。杨慎《丹铅续录》卷三《考证》、《譚苑醍醐》卷六、《升菴集》卷四十四。

八、明代彭水出土铜钟

“黔南人砌盐井,得古钟,长三四尺,中细而实,如腰鼓瓦腔之状,两头圆厚,扣之皆有奇音,与常钟异,在盐井多年,益加光腻无毁,蚀处时起金色,晶明异常,节度使僖公留镇府库焉。”

事载《蜀中广记》卷七十《方物记》第十二《乐器》。

九、清康熙间南川旧武庙故址出土明宣德铁像

“武庙铁像:明宣德年间铸,清初康熙间土工於旧武庙故址穴中掘出。”

事载民国十五年《南川县志》卷十四《古器·古物》。

十、清乾隆四十九年(1784)铜梁县出土明正德古钟

“乾隆四十九年,六赢寺僧掘地,得古钟二,铸自明正德时。”

事载同治《铜梁县志》卷十六《杂记》。

十一、清綦江县出土石砚、青铜镜、淳祐通宝

“綦江县白云观掘地,得白云石砚一、古镜一,(镜)铸有‘湖州青铜照子’六字。古钱一,曰淳祐通宝。又古剑山掘得古剑一。”

事载雍正《四川通志》卷四十六《旧志器物谱·綦江古物》。

十二、清道光年间江北洛碛鹿背溪出土晋《枳杨府君神道碑》

光绪四年(1878)七月姚觐元授湖北按察使,十一月十六日离渝,“至洛碛,于浅滩之上仁寿桥畔访得晋碑一。”“碑在江北厅西北一百二十五里,三布溪之仁寿桥(在洛碛上五里)畔土地祠侧,土人云道光二十八年淘金者于江滩沙中摸出,重立于此。……(十一月)十六日,舟过洛碛,(觐元)以千钱购取,载之而行。”

事载《姚觐元日记》,凤凰出版社,2022年,202页。

姚氏所谓“访得晋碑”,即晋隆安三年(399)《枳杨府君神道》,文字为:“晋故巴郡察孝骑都尉枳杨府君之神道。君讳阳,字世明,涪陵太守之曾孙。隆安三年岁在己亥十月十一日立。”

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”藏有此碑拓本,有戴亮吉跋:“此碑在吾乐碛鹿背溪,晚清出土。”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。

鹿背溪,今重庆市渝北区乐碛镇鹿背溪村,在长江北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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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一 枳杨府君神道原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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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二 枳杨府君神道拓本

十三、清道光间彭水县出土黄庭坚石刻

“道光间,小北门居民掘土得石刻云:‘杨皓明叔、任刊子修自城西来,会于石间。凡十六字,旁有涪翁题三字,字画完好,宋代真迹也。”

事载光绪元年《彭水县志·金石·黄鲁直题石》。此石原存彭水城内“汉葭公园”,后移至县文化馆后之石穴中,“文革”中,县修招待所,此后,该石不知所之。该石拓本今藏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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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三 《黄庭坚石刻》拓本

十四、清咸丰九年(1859)奉节出土《龙山公墓志》

清咸丰九年(1859)奉节县令张尚裕修筑炮台时,出土隋开皇二十年(600)《龙山公墓志》。先出土大半及左下一小方,后又出土右下方。右下方有咸丰九年张尚裕、罗升棓跋。右刻咸丰十年吴羹跋,同治九年(1870)吕辉等题记。该碑在同治九年(1870)被洪水淹没,水退后复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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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四《龙山公墓志》拓本

十五、清咸丰间铜梁县崌崃山出土古剑

“咸丰间,里人某劚土崌崃山下,得石匣一,中藏一古剑。”

事载同治《铜梁县志》卷十六《杂记》。

十六、清同治七年(1868)忠州出土南明永历四年骠骑将军铜印

“同治七年,大水退后,下南门外挖出铜铸骠骑将军印一枚,旁有‘永历四年兵部颁’等字。”

事载《忠州直隶州志》卷十一《祥异》。

十七、清光绪间云阳县出土“汉归义賨邑侯”金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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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五 “汉归义賨邑侯”金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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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六 “汉归义賨邑侯”金印钤印章打本

“汉归义賨邑侯”金印,驼钮,高2.5厘米,边长2.3厘米。清光绪中出土于四川云阳县南双河口夹沟坝(今奉节县境内)。原为云阳县民刘保卿收藏,上世纪五十年代归重庆市博物馆(今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),1959年,此印从重庆市博物馆调拨至中国历史博物馆(今国家博物馆)。

十八、清光绪间南川金竹寺出土汉延光四年铜洗

“汉洗:清光绪初年邑西金竹寺僧拓寺基,锄地得一铜器,重约十五六斤,高约一尺,口径约一尺六寸,唇方,身正圆,下骤削而平底,腰上下圈线三道,底中行刻‘永元十三年朱提造作用’十字,古文体正方,两旁画直线为界,左右各一鱼,唇为五铢钱形,铜绿满矣。……越月,近寺兴隆场农民鲜某又掘得其二,一大一小……小者……底惟见‘延光四年’四字。”

事载民国十五年《南川县志》卷十四《古器·古物》。


附记:1973年,铜梁巴岳山北麓翠英村21社王家院子明代张佳胤之子张叔佩(字蔡蒙)夫妻合葬墓,出土商代青铜方鼎、战国三足圆鼎、宋代狻猊熏炉等。鼎、熏炉皆张叔佩生前收藏文物。

文稿:胡昌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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