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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和四年司马懿“溯沔伐朐䏰”诸事考略
发布人:  2024-12-31

自古以来,交通与战争的关系就极为紧密,交通是战争的重要因素,而战争也对交通产生了深远影响。蜀道作为沟通南北的重要交通网络,千百年来的金戈铁马、猎猎风声为其赋予了厚重的人文色彩和历史印记,这些军事事件也是我们蜀道相关研究的重要方向和切入点之一。

论及“荔枝道”或“洋巴道”的早期历史,常被提及的军事事件为《晋书》所载的曹魏太和四年时司马懿“溯沔伐朐䏰”一役,学界多引此来证明该段道路通行历史悠久。

《晋书.宣帝纪》中对此事件有较详细的记载:“四年,迁大将军,加大都督、假黄钺,与曹真伐蜀。帝自西城斫山开道,水陆并进,溯沔而上,至于朐䏰,拔其新丰县。军次丹口,遇雨,班师。”即曹魏明帝太和四年(230年)时,司马懿升任大将军、加大都督、假黄钺,与大司马曹真一起伐蜀。其从西城(现陕西省安康市)开拓道路,水陆并进,沿着沔水(汉江)逆流而上,直达朐䏰,攻克新丰县,驻军丹口,后遇大雨班师。朐䏰,始建于秦,隶属巴郡,汉晋六朝皆有沿袭,其治所位于重庆云阳县的旧县坪,该说已被考古工作所证实,2004年云阳旧县坪遗址曾出土“汉巴郡朐䏰令景云碑”(图1)。然而文献中关于此段历史的记载相对模糊且多有紊乱之处,学界历来存在一定争议,鉴于此事件对“荔枝道”调查研究意义重大,本文尝试结合文献梳理与部分实地调查发现作一初步考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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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1  汉巴郡朐䏰令景云碑

 

一、行军路线推测

关于司马懿此次行军的路线,蓝勇先生早年即做出推测:“如此则此次进军蜀地是取道洋万涪道的,即大军从安康溯汉江到西乡取洋巴道到开县、万县、万县东的古朐䏰”,同时进一步推断“可见这条古道取用是很早的”[1],学界亦多引用此说,如《中国蜀道.第一卷.交通路线》中提出“司马懿的陆军从安康溯汉水到西乡,走的是子午道南段,由西乡南下,则是取洋巴道入开县、万县、朐䏰。由此可见,三国初期这条道路就巳存在了 ,而司马懿能循此道进军,则此道开通必在三国以前无疑”[2]。此说大体路线为沿汉江流域的汉江-牧马河-泾洋河河谷一线向南行进至嘉陵江流域的后河河谷,翻越大巴山主脉进入川东平行岭谷区域,最终向东南方向抵达长江沿岸的渝东北地区,其兼顾了地形及通行条件等要素,具有相当的合理性,然而结合史实分析,其北段即陕西汉中段的路线问题颇有值得商榷之处。

首先,从曹魏方面背景分析,依原文献中“与曹真伐蜀”[3]可知,司马懿此战并非单独行动,而是与曹真联合。太和四年曹真升任魏国大司马,权势及声望都达到了人生的顶点,“四年,朝洛阳,迁大司马,赐剑履上殿,入朝不趋”[4],也正是其向魏明帝曹叡提出“蜀连出侵边境,宜遂伐之,数道并入,可大克也” [5]的建议才促成了此次伐蜀事件,实际上曹真才是太和四年汉中之战的统帅,“帝从其计。真当发西讨,帝亲临送”[6]。同时,此次伐蜀的核心思路为分进合击,依文献记载“真以八月发长安,从子午道南入。司马宣王溯汉水,当会南郑。诸军或从斜谷道,或从武威入”[7],“八年秋,魏使司马懿由西城,张郃由子午,曹真由斜谷,欲攻汉中”[8],可知魏军大抵进攻部署为曹真自褒斜道,张郃自子午道,司马懿自西城沿汉水,陇右凉州方面军队自祁山道行军,诸军进入汉中地区后再行围攻,此次军事行动规模庞大,对蜀道诸路线的利用程度颇高,堪称精妙。然而,此会师计划因天降大雨阻断道路并未成功实施,“会大霖雨三十余日,或栈道断绝,诏真还军”[9],“大雨道绝,真等皆还”[10],仅张郃部先锋夏侯霸一军进入汉中盆地边缘地带,亦无功而返,“子午之役,霸召为前锋,进至兴势围,安营在曲谷中。蜀人望知其是霸也,指下兵攻之。霸手战鹿角间,赖救至,然后解”[11]。

其次,从蜀汉方面背景分析,汉中地区位于秦岭、大巴山之间,川陕间多条交通路线均经过此地,是蜀道系统的关键性节点,地理位置极其重要,有“北瞰关中,南蔽巴蜀,东达襄、邓,西控秦、陇”[12]之称。于蜀汉政权而言,其既是防御益州北部的重要屏障,也是向雍、司、荆、凉各州扩张的关键支点,故自政权成立之初便对汉中地区的攻略极其重视,“先主争汉中,急书发兵,军师将军诸葛亮以问洪,洪曰:‘汉中则益州咽喉,存亡之机会,若无汉中则无蜀矣,此家门之祸也。方今之事,男子当战,女子当运,发兵何疑?’” [13]。蜀汉政权于建安二十四年(219年)举倾国之力夺取汉中地区后,便开始于此经营防御体系,此过程大致可分为先主刘备和后主刘禅两个阶段 :依文献记载“汉建安二十四年,先主于兴势作营”[14], “蜀先主遣诸葛亮出骆谷,戎兴势山,置烽火楼”[15];“建兴……七年……冬,亮徙从府营于南山下原上,筑汉、乐二城”[16],“蜀时以沔阳为汉城,成固为乐城”[17]可知,在太和四年汉中之战前蜀汉已于汉中地区构筑了兴势(今陕西洋县北)、汉城(沔阳,今陕西勉县)、乐城(今陕西城固县)等防御据点。同时,蜀汉方面对于此战亦相当重视,丞相诸葛亮亲自率军于城固、赤阪(现陕西省洋县东龙亭山)地区严阵以待,“丞相亮待之於城固、赤阪”[18],并抽调江州都督李严带兵二万增援,“以曹真欲三道向汉川,亮命严将二万人赴汉中”[19],最终因“大雨道绝,真等皆还”[20],战事方告一段落。(图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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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2  太和四年汉中之战形势图

 

太和四年的汉中之战,虽因天气原因导致魏蜀双方未发生大规模战事,然而结合上述背景分析及相关图示仍不难看出,司马懿部作为偏师,在其他几路魏军因雨未能按既定计划进入汉中地区的情况下,“从安康溯汉江到西乡取洋巴道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:首先从魏军角度,此举无疑是孤军深入,为兵家之大忌,也与史书中对司马懿“兵动若神,谋无再计”[21]的评价不符;其次从蜀军角度,大战在即之时,诸葛亮也不会放任一军于汉中地区内部进退裕如,滋扰后方;退一步讲,若该进军路线真实成立,依前文夏侯霸部“进至兴势围”的文献记载,此两支魏军实际上已形成前后呼应之势,当对战局产生不小影响,不至草草收场。最后尤为重要的一点为,蜀汉章武元年(221年),分成固县南境置南乡县,设县治于归仁山(今陕西镇巴县渔渡坝古城堡),并作为张飞食邑,此地扼守大巴山交通咽喉,为自西乡南下取洋巴道入川的必经之所,是蜀汉军事重镇,然查阅文献未见有战事记载,难圆其说。

此外,“溯沔”本身概念的变化亦值得我们关注,“沔水”原指汉水源头之一,“出武都沮县东狼谷,东南入江”[22],后被引申为汉水别称,至汉末三国时期,其指代范围进一步宽泛化,如建安二十四年时蜀汉先主刘备派遣刘封攻略上庸,文献记载“乃遣封自汉中乘沔水下统达军,与达会上庸”[23],上庸郡治在今湖北竹山县西南,地处汉水支流堵河流域,并不位于汉水干流之上(图3)。由此推断,太和四年时司马懿的“溯沔而上”已不宜机械的理解成沿汉水干流行进,而应把汉水各主要支流也考虑在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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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3 上庸位置示意图

 

通过上述分析,依相关史实及地望判断,笔者认为司马懿此行自西乡向南穿越汉中地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,其自西城进入大巴山腹地相对合理的路线为取任河(及其支流)谷道沿线行军至后河河谷最终进入洋巴道。任河为汉江上游最大支流,发源于重庆市城口、巫溪和陕西省镇坪三县交界的大燕山(古名万顷山)的“三棵树”,其流经重庆城口、四川万源、陕西紫阳三地,在巴山北麓紫阳县城汇入汉江。此路线在古代被称之为“王谷道”或“任河道”,蓝勇先生早年曾进行调查,论证其西段大致路线为“从金州(安康)溯汉江到紫阳,经下房沟、权河塘、辛滩、大坝塘、毛坝关、二州垭、田坝河至大竹河,西取陆经庙坡、土垭子、伎货铺、邓家坝、金竹坝至黎树接洋巴道”[24](图4)。与前文提及的汉江-牧马河-泾洋河河谷路线相比,司马懿选择此路线有如下优势:其一,从军事上分析,此路线可避开蜀汉重点防御的汉中地区,尤其是扼守要冲的南乡县据点,达到“攻其不备,出其不意”的效果;其二,从道路里程上分析,此路线较自西乡向南穿越汉中地区距离要大大缩短,可以节省行军时间;其三,从交通条件上分析,任河是古代秦巴山区的重要水路,明清时为川盐、杂货入陕的重要航运通道,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,万源市大竹镇(大竹河)还设有航管站进行水运管理和调度(图5、图6),选择此路线行军可依托任河水运之便,也与文献中“斫山开道,水陆并进”的记载相符。实际上此路线被用于战事行军并非孤例,明末农民战争时,张献忠部即曾取此道由陕入川,驻守玛瑙山(今万源官渡镇东),“闰正月,良玉合诸军击贼于枸坪关,献忠败走,良玉乃请从汉阳、西乡入蜀追之……时献忠营太平县大竹河,良玉驻渔溪渡。未几,总督崇俭引其兵来会。贼移军九滚坪,见玛瑙山峻险,将据之”[25]。本次调查时于任河道椿树坪段发现有古栈道及碥道遗存,亦证实了该处道路的久远历史及传承沿用(图7)。

 

 

图4 任河道路线示意图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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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5 大竹镇老码头现状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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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6 任河大竹河段现状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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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7 任河道椿树坪段栈道及碥道遗存

 

取该路线由陕入川与洋巴道汇合后,即进入今四川省万源市及宣汉县北部地区,此区域在三国时期属蜀汉巴西郡东北部,当时地僻人稀,未设立郡县治所,行政管理与军事防御相对松散,也为魏军快速进军提供了条件。再向东翻越大巴山南麓的川东平行岭谷即可进入巴东郡(今渝东北地区),最终抵达长江沿岸的朐䏰县所在(今云阳双江街道),达成初步战略目标。(图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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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8  蜀汉巴西、巴东郡示意图

 

二、新丰及丹口位置考证

原文献中“至于朐䏰,拔其新丰县”的记载有明显的紊乱之处,汉时新丰县为刘邦在秦骊邑的基础上修建,其治所位于今陕西临潼区新丰镇西,此方位与长江沿岸的朐䏰背道而驰,互相矛盾。故蓝勇先生早年提出“疑‘新丰县’为晋汉丰县之误”[26]的推测,汉丰县“以汉土丰盛为名”[27],为蜀汉先主刘备于建安二十一年设立,县治位于今重庆开州区汉丰街道,与朐䏰县相邻,此说被学界引用甚广,《中国蜀道.第一卷.交通路线》中即持此说, 认为“所谓 ‘拔其新丰县’,自当应为晋汉丰县 ”[28]。

从文献学角度分析,蓝勇先生此说有一定可取之处,《晋书》成书于唐贞观二十二年(648年),为以房玄龄为首的二十一人团队编撰,其成书时间与两晋已相隔甚远,实际上为参考以南齐学者臧荣绪所著的《旧晋书》 为代表的所谓“十八家晋史”编撰而成,其史料取舍不够严谨的问题,历来为历史学者所诟病,同时《晋书》行世后,诸家晋史逐渐亡佚,至南宋时失传,导致现今部分研究已缺少原始材料,故关于“拔其新丰县”的记述出现时空漂移、难以考证也在情理之中。然而在无其他证据的情况下,便断言“‘新丰县’为晋汉丰县之误”仍略显武断,此外原文献“至于朐䏰,拔其新丰县”中“其”字应指代从属关系,而朐䏰县和汉丰县同为县级行政单位,当不满足此点,所以此处“新丰县”的真实含义值得我们进一步研究思考。

依此思路,笔者认为此处的“新丰县”实际上为南齐设立的新丰县之误,依文献记载南齐时梁州上庸郡设“上庸、武陵、齐安、北巫、上廉、微阳、新丰、新安、吉阳”[29]九县,此新丰县治所位于秦巴山区的湖北十堰市竹溪县东南(图9),至南梁时,其地位进一步提高,以致上庸郡更名为新丰郡,“上庸梁曰新丰,西魏改焉”[30]。此处有一关键性问题需要讨论,文献记载,太和二年(228年)司马懿平定孟达复叛事件后,上庸郡已重新归于魏国管辖,依此而论,太和四年时新丰县辖地应已归属魏国,也就不应存在“拔其新丰县”的记载。然而上庸地处三国交界的东三郡地区(魏兴、上庸、新城),各方势力于此多有渗透,归属权曾数度易手:其原属魏国,建安二十四年时蜀汉夺之,次年守将孟达降魏,上庸重新归于魏国统治,太和元年时孟达又被诸葛亮劝诱,欲复归蜀汉,被司马懿迅速平定,但此处仅有攻克上庸郡城(今湖北十堰市竹山县)的记录,“上庸城三面阻水,达于城外为木栅以自固。帝渡水,破其栅,直造城下。八道攻之,旬有六日,达甥邓贤、将李辅等开门出降”[31],同时结合孟达复叛时,吴蜀两国曾派兵深入魏兴郡(今陕西安康市及湖北郧县、郧西地区)支援的文献记载判断,“吴蜀各遣其将向西城安桥、木阑塞以救达,帝分诸将距之”[32],笔者推测至太和四年时,魏国并未完全控制上庸所属的东三郡地区,此处的“新丰县”即为该区域蜀汉残余势力据点,或为南齐时所设新丰县的前身,因此时郡城上庸已失,故暂时归于临近的朐䏰县管辖,这也就与“至于朐䏰,拔其新丰县”的文献记载相符。此外值得注意的是,就在司马懿此行前的太和四年六月,魏国裁撤上庸郡,将其并入锡郡,“太和四年,又省上庸入锡郡”[33],锡郡郡治位于今湖北十堰市郧县五峰一带,与上庸相比有明显北移,此举或为魏国为规避该区域残余敌对势力而进行的政区重新整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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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9 南齐时新丰县位置示意图

 

此新丰县东北约100公里处有丹江流经,丹江为汉江支流,发源于陕西省商洛市西北部的秦岭南麓,流经陕西省、河南省、湖北省,在今湖北省丹江口市汇入汉江。其古称丹水,与均水(亦称钧水,今老鹳河)在南乡郡(今河南南阳淅川县)境内汇合,此处古称析口,因均水上游(与丹水汇合前)别称析水而得名,依文献“析水……而南流入丹水县,注于丹水,故丹水会均,有析口之称”[34],“析水,北自卢氏县界流入,与丹水合,古今谓之析口”[35]可知,“析口”之名盖因古人认为析水于此处汇入丹水而得之。然而“析口”一词始见于《水经注》,于三国时期之前仅有“丹水,水出上雒冢领山,东至析入钧”[36]的记载,可见当时丹水被视作均水支流,依前文所举命名规律,笔者推测文献中所云的“丹口”即为此处,实际上其为“析口”之别称。

观察“朐䏰”、“新丰”、“丹口”的位置关系不难看出,此路线实际上为司马懿突袭蜀汉巴东郡后,向魏国核心区域雍司二州回师之路线,这也与文献中“军次丹口,遇雨,班师”的记载相符。此条路线的选取具有较高的合理性,其一,此时魏蜀双方争夺焦点在汉中地区,蜀汉对于渝东北的巴东郡防御相对松散,尤其是随着江州都督李严的调任和永安都督陈到的离世(陈到逝世年份尚存争议,依蜀汉征西将军官职变迁可推定为230年之前[37],本文取此观点), 蜀汉在该地区已无充足兵力及优秀将领可制衡司马懿部;其二,太和二年,孟达在上庸复叛时,司马懿本人曾自宛城(今河南南阳)带兵平乱,“斩达,传首京师。俘获万余人,振旅还于宛”[38],其对此区域地理相对熟悉,便于指挥快速行军。在此基础上,魏军方能在完成此次跨越秦巴山区的军事突袭后全身而退,顺利回师。(图10)

图10  朐䏰、新丰、丹口位置关系示意图

 

 


注释:

[1] 蓝勇 《四川古道交通路线史》,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,1989年,第68页。

[2] 李久昌 《中国蜀道》,三秦出版社,2015年,第一卷,交通路线,第574页。

[3] 房玄龄等 《晋书.宣帝纪》,中华书局。

[4] 陈寿 《三国志.诸夏侯曹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5] 陈寿 《三国志.诸夏侯曹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6] 陈寿 《三国志.诸夏侯曹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7] 陈寿 《三国志.诸夏侯曹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8] 陈寿 《三国志.后主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9] 陈寿 《三国志.诸夏侯曹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10] 陈寿 《三国志.后主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11] 裴松之 《裴注三国志.诸夏侯曹传》引魏略,中华书局。

[12] 顾祖禹 《读史方舆纪要.卷五十六.陕西五》,中华书局。

[13] 陈寿 《三国志.霍王向张杨费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14] 顾祖禹 《读史方舆纪要.卷五十六.陕西五》,中华书局。

[15] 李吉甫 《元和郡县图志.卷二十二》,中华书局。

[16] 陈寿 《三国志.后主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17] 常璩 《华阳国志.汉中志》,中华书局。

[18] 陈寿 《三国志.后主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19] 陈寿 《三国志.刘彭廖李刘魏杨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20] 陈寿 《三国志.后主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21] 房玄龄等 《晋书.宣帝纪》,中华书局。

[22] 许慎 《说文解字》,中华书局。

[23] 陈寿 《三国志.刘彭廖李刘魏杨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24] 蓝勇 《四川古道交通路线史》,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,1989年,第74页。

[25] 张廷玉等 《明史.左良玉传》,中华书局。

[26] 蓝勇 《四川古道交通路线史》,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,1989年,第68页。

[27] 常璩 《华阳国志.巴志》,中华书局。

[28] 李久昌 《中国蜀道》,三秦出版社,2015年,第一卷,交通路线,第574页。

[29] 萧子显 《南齐书.地理志.州郡下》,中华书局。

[30] 魏征 《隋书.地理志上》,中华书局。

[31] 房玄龄等 《晋书.宣帝纪》,中华书局。

[32] 房玄龄等 《晋书.宣帝纪》,中华书局。

[33] 王严恭等 《郧阳县志.卷一》。

[34] 郦道元 《水经注.卷二十》,中华书局。

[35] 李吉甫 《元和郡县图志.卷二十三》,中华书局。

[36] 班固 《汉书.地理志上》,中华书局。

[37] 常璩 《华阳国志.卷七》,”八年春……迁姜维护军、征西将军”,中华书局。

[38] 房玄龄等 《晋书.宣帝纪》,中华书局。

文稿:卢烈炎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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